季殊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季只握紧了手，爬着到季殊身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刚穿上就脱下来，你这样子真像个发情的畜生。”

季只放在扣子上的手顿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是被刺了一刀，整个胸腔都被说不出的情绪填满，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不是的……”季只艰难地开口道：“我爱哥哥……”

“你和我之间不叫爱，叫乱伦。”

季殊抬起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季只脸上已经布满泪痕，豆大的眼泪还在不断往下落。

他的泪落到季殊手上，季殊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把抱起他来扔到一边的床上。

似乎是被绑的太久了，季只的腿现在还是麻的。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屋里没有开灯，他看不清季殊的神色，只能瘫坐在床上用乞求的视线换他能看自己一眼。

“你回来的事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吗？”

“没有。”

季只拼命摇了摇头，他没有朋友、季青安也不在意他，哪怕他消失半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你先在这里住着，不要乱跑。”

季殊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季只像疯了一般突然冲了过去抱住他的后背，“哥哥……不要走……”

“松手。”

季只摇摇头不肯听他的话。

“不要走……”

“乖，松手。”

季殊的声音很温柔，季只却颤抖着松开了手瘫倒在地上。

门外微微透过来一丝光，季殊的笑着侧脸在灯光下有种诡异的恐怖，明明是在笑着，却让季只浑身颤抖。

“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懂点事？过去你总是不愿意学中文，这才几个月不见你的中文倒是流利了不少。”

虽然季殊被送到英国和季只一起生活，但是他不喜欢说英语，每次做爱的时候他都会用中文羞辱季只，季只那时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会羞耻到浑身泛红、拼命地往角落里缩企图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过这些反应都被季殊当做兴奋剂，季只往往被干到失神他才会停下来。

季只有些害怕季殊说中文。

“我错了……”

“我说过了，你要是怕一开始就不该回来。”

“我可以帮到哥哥。”

“在这里待着不要出去，一会儿会有阿姨上来送饭。”

“嗯。”

季只点点头躺回床上，季殊看着他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最终还是关上门走了出去。

门缝的灯光消失，屋子里又陷入了黑暗。

季只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不断闪现着季殊的身影。

明明都已经找到他了，心里却还是飘忽不定，这短短一下午，他的心像是被剜开审视了一遍然后又塞回去一样，痛的他喘不上气来。

季殊就在他眼前，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明明就在他面前，可是他却感觉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就像是临死前做得一场虚幻的梦，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