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截住她,若是半道儿截不住就跑一趟赵家,别让人瞧见你,偷偷告诉金枝几句话。”
“吩咐她回赵家一定要哭哭啼啼的,意思就是说睿王府管不了他赵家的事情。”
“你让金枝回去跟她的婆母说,让她婆母挑个时机来咱们睿王府的门上闹一闹。”
“最好回去给金枝一个难堪,给她穿几天小鞋,婆媳之间若是来一场大战,那最好看了。”
“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事儿就成了。”
萧胤眼底露出了几分赞许,顾九龄如此一说萧胤心中也有了计较,这不就是告诉外人,金枝并没有外人所想的,在他们睿王府有那么重要。
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此番金枝来睿王府求救,睿王府将金枝撵了出去,金枝的婆母因为金枝帮不上忙,双方又闹了一场。
越是不给他睿王府的面子,越是极好的,
这便是演戏,给那些上京的看客们看,这一场戏演得越逼真,赵朗出来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九月忙按照王妃娘娘的吩咐,追上了金枝,将顾九龄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金枝。
金枝虽然是个哑巴,却是心思敏捷顿时明白了顾九龄的意思,含泪点着头乘着马车回到了赵家。
接连几天,京城里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先是一向和睦的赵家传来了婆媳不睦的消息。
甚至赵夫人还将金枝这个新娶的儿媳妇关到了后院的柴房里,这事儿顿时轰动了全城。
紧跟着便传出了金枝求助到睿王府,却被睿王爷和睿王妃赶出了府。
萧胤和顾九龄的身上又多了一重骂名,薄情薄幸也不过如此。
终于在第五天,赵朗被从狱中放了出来。
惩罚也就是罚了半年的俸禄,对于赵朗这样的实力派将军,半年的俸禄简直就像挠痒痒一样,无关痛痒。
赵朗回到了赵家,远远就看到门前金枝扶着自己的娘亲,和爹爹站在门口迎他。
赵夫人上前用柳条蘸着清水抽在了赵朗的身上,便是接风洗尘,除掉赵朗身上的晦气。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依然闯祸!”
“在里面吃了多少苦?瞧瞧人都瘦了一圈。”
赵朗忙笑道:“娘,没事的,您儿子皮糙肉厚,别说是坐这几天的牢,便是坐上五年十年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呸呸呸,说的什么晦气话,以后可不许再说!”
赵夫人连连呸了几口。
“你倒是在牢里就那样子了,却是连累我们外面的人替你心惊胆战。”
“你瞧瞧金枝这孩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赵朗看向赵夫人身边站着的金枝,穿着一袭月白色裙衫,裙摆处绣着红色梅花纹路。
整个人静雅清秀,此时静静的看着他,眉眼处说不出的温柔。
赵朗心头一软,缓缓走到了金枝面前,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俯身再她耳边低声道:“这一次让你担惊受怕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金枝笑着笑着,眼角的泪落了下来。她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情绪,扑进了赵朗的怀中。
赵家人终于松了口气,这出子事儿也算是过去了。
以后赵朗便安心在南大营继续练兵,等到春闱结束后就要开拔到边疆。
这边赵朗出狱的消息也送到了睿王府。
顾九龄和萧胤正守在暖阁里的炉子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顾九龄肚子太大了,早已经弯不下腰去,坐在靠背椅上,坐在她对面的萧胤亲自帮她夹着食材。
云朵疾步走了进来:“王爷,王妃娘娘!赵将军刚刚差人送信过来,说是改天来拜会王爷和主子您。”
顾九龄忙笑着摆了摆手:“你去传话告诉赵家人,这些日子切莫再来睿王府,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赵小将军安心在南大营练兵,对我们金枝好一点。”
一边的九月听了后笑了出来:“主子您切莫担心,奴婢听闻赵家上下对金枝姑娘好的不能再好了。”
“赵小将军对金枝姑娘那是言听计从,赵夫人也将姑娘当成是自家女儿照料。”
“如今听赵家的仆从传出来的话,赵小将军宠咱家金枝姑娘宠的都不像样子了,就像宠一个孩子一样。”
顾九龄笑了出来,别过脸看向身边容色俊美的男人。
“王爷果真会挑人,当初选了赵家做亲,只是某些人心毒心坏,享受不到这个福。”
萧胤脸色微微有些尴尬,错认了安将军的后裔,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
动不动被这丫头拿出来打趣他,他倒是无从反驳。
“你如此夸为夫,为夫倒是有些不适应。”
顾九龄忙笑道:“说实在的,赵将军对金枝的宠委实令所有女人羡慕呀!”
“就拿砍全城的柿子树这一招来说,莫说是其他人,便是妾身都瞧着心生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