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也有样学样,蛋糕买了,礼物也买了,甚至还特地和剧组请了假,打算要整天陪她。
一个月前,李叙就和她说了这安排,结果工作一忙起来又忘了其他事的女人毫无意外地把这件事拋在脑后。生日前一天,组长派她南下採访几个热爱参加重机比赛的男艺人,她车票买了就出发,还是坐上了高铁才传讯息通知李叙。
可想而知李叙会发多大的脾气。
当天晚上,孟耘传了好几次道歉过去,最后还发了语音讯息,男人读都不读,电话打了也不接,彻彻底底和她冷战。
后来两天的採访结束,一回台北,孟耘进公司处理完文稿以后,连家都没回,买了他喜欢葡萄柚汁和柠檬塔就去片场探望,碍于身分不能曝光,最后也只能请他的助理俞桥把东西转交,然后传讯息和他说她在附近的咖啡厅等他收工。
然而,气还没消的李叙这么操作:收工后亲自走进咖啡厅,外带一份柠檬塔,走人。
孟耘总算见识到他那小学生脾性能多幼稚。
回到家,李叙还是那副全世界谁都不理的德性,她说话他当没听见,她主动上前示好求和他转头就走,她说要替他吹头发他不领情,整个晚上对她视而不见。
哄到后来孟耘也有些没耐性了,气呼呼地跑去洗澡,想着乾脆就和他冷战个三天三夜,看最后奈何不了的是谁,她就不信她会输。
结果别说三天三夜,第一个晚上才过一半,孟耘就想求饶了。
生闷气的男人一声不吭地在她上床后就缠着她,过程中没半句话,把她翻来覆去,极尽折腾,喊到最后她声音全哑了,他还是不停,甚至入得更深,一下比一下使劲。
灵魂被拋入波涛汹涌的热海浮沉,前一刻以为上岸了,下一刻就被重新捲入浪里。
如此反覆,不见尽头。
「李、李叙,你别在后面,我想抱着你??」
男人仍旧不语,却配合地换了姿势,将她翻过身拥入怀里,挺腰再次进入,深浅交错,反覆抵合,床板声曖昧回盪,满室狂风骤雨。
孟耘觉得自己快溺死了,紧攀着他的臂膀,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身下荒濡一片,满地星火遍野。
直至窗外晓色漫天,男人始终疏淡的眸才重回温柔。他亲暱地蹭着她,啜吻满佈红痕的项颈,眼底有饜足的笑,薄唇低附在她耳边,温着声:「生日快乐。」
孟耘累坏了,却还是被他气笑。
「不气了?」
「嗯。」
听见这声应答,孟耘终于安心,抱着他闭上了眼,「那我能许愿吗?」
「能。」李叙低语,细吻描摹她的轮廓。
「李叙,我想睡了,你别亲。」女孩子懒得睁眼,把脸埋进他胸怀阻止继续落下的亲密,「我要许愿,你仔细听,晚点睡醒了我要抽考。」
「好。」男人听话地罢手,又把人搂紧了些。
「第一个愿望,希望今天可以不用上班,我真的好累??」
李叙轻笑,「好。」
孟耘又哼哼唧唧说了一些话,李叙没有听清,只是低吻着她的眉心,全答应下来。
晨光清浅,洒落窗内,堆叠了满室融暖。
李叙侧着身,替她遮去刺眼的光亮,以拥抱弥补温热,女孩子在他怀里睡得熟,眉目温淡,眼梢微扬,似乎做了个好梦。
他无声勾唇,将人抱紧,也闭上了眼。